國家地理雜誌長期以來關注著各種社會問題,本期除了著重全球糧食分配不均的重大議題外,還有很多有趣的議題討論,以下是本期摘要。
【封面故事】餵飽全世界
人類對於糧食的需求不斷在增加,於是為了生產更多糧食,總是不斷「開發」更多土地,除了會造成環境的破壞,同時也影響資源的過度消耗。農業是全球暖化最重要的肇因之一,它所排放的溫室氣體比汽車、卡車、火車和飛機全部加起來還多。為了開發更多耕地,就同時造成許多生物棲地被破壞,加速了生物多樣性的流失。
預計到了本世紀中葉,地球可能又會多出 20 億需要餵飽的人口,屆時我們必須生產大約現在兩倍的作物才足夠。因此,在生產更多糧食以及為下一代打造永續地球之間,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平衡點。
大規模的機械化農場,農地上種著一排又一排的單一作物,農人可用較少的勞力獲得更大的產量。
(攝影©喬治‧史坦梅茲 George Steinmetz 吉姆‧李察遜Jim Richardson/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)
猶他州恐龍大發現
大約在7500萬年前,美國猶他州曾是島嶼型陸塊「拉臘米迪亞古陸」的一部分。當時那裡天氣炎熱、沼澤遍布,而且是恐龍的天下。像猶他州沙漠這種侵蝕嚴重的惡地,才能在長久以後,讓化石藏量豐富的沉積層變得很接近地表,很容易就能挖到化石。目前已經發掘出數千種動植物的化石,從針葉樹毬果到鱷魚、龜、恐龍都有——尤其是恐龍,幾乎都是前所未見的新種。
一隻鴨嘴龍尾部長半公尺的片段因風雨侵蝕而露出岩層,至今仍嵌在凱佩羅維茲組地層的砂岩中。
(攝影©柯瑞‧李察斯 Cory Richards / 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)
鐵與血之歌:拆船工人
孟加拉是世界最大的拆船國家之一。拆船廠曾經是該國的觀光景點,一次爆炸造成死亡事故後,現在已禁止外人進入,但也引來拆船業安全顧慮的疑問。
由於老舊的船隻需要更多的經費來維修,因此許多船隻最終它們的價值不再是航行,而是在於船身的鋼板。遠洋船舶往往以有毒的材料建造,例如石綿和鉛。若在已開發國家拆解這些船隻,處理過程要接受較嚴格的監管,成本也比較高昂,因此全世界的船隻拆解工作大多在孟加拉、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。
退潮時,拆船工人用纜繩拖往一艘擱淺的船隻,用來把拆解下來的材料拉到岸上。
(攝影©麥克‧海特維爾 Mike Hettwer / 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)
這個產業利潤豐厚,工人的處境卻很危險。許多人死於鋼材掉落或氣爆等意外,船上的有毒物質亦會危及他們的健康。行動人士表示,孟加拉迫切需要拆船產業所創造的就業機會,但是拆船必須以更乾淨、更安全的方式來進行,也必須改善工人的待遇。
慷慨的生命之灣
聖羅倫斯灣位於高緯度的加拿大,長久以來都被隱藏在厚重的冰層底下,隨著冰層的融化,這片陸地便「如釋重負」地彈升,海灣內也盈滿了水與生命,卻也引發一連串商業剝削和工業化規模的採集活動。到 17 世紀時,從海灣撈捕的鱈魚、鯨魚和其他生物已經成噸運往歐洲,漁獲價值甚至超過來自墨西哥灣的金和銀。在這樣的壓力下,生物族群數量開始衰退。
在魁北克的馬德林群島附近,生於冰層上的小菱紋海豹將頭探進水中窺望。
(攝影©大衛‧都必烈與珍妮佛‧海斯 / 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)
今日,石油業者也覬覦著聖羅倫斯海灣的石油資源,環境學者認為石油將造成另一個悲劇。但我們還有選擇的機會,不讓這最壞的情況發生,因為現在的海灣仍然充滿生命,孕育希望和夢想。
塞納河戀曲
「對巴黎人而言,塞納河就像個羅盤,能讓人知道自己身在何方,」藝術史學家兼美術館館長瑪莉娜‧費赫提說。塞納河是巴黎的中央動脈,累積了人類文明與社會關係所留下的遺跡。幾個世紀以來,它扮演過公路、護城河、水龍頭、排水溝、洗衣盆等角色。彎刀般的塞納河將巴黎切割成兩半:左岸與右岸。從前,左岸是波希米亞風,右岸則是貴族風。但隨著時間過去,兩者的區別已經模糊了。
「在巴黎,你可以感覺到所有逝去的時光」
奧賽美術館的大鐘框住了對岸羅浮宮的曼薩式屋頂,也標記著那留不住的光陰。
(攝影©威廉.亞伯特.阿拉德 William Albert Allard / 國家地理雜誌中文版)
印象派畫家將塞納河的光線粹煉成變化萬千的藝術,透過他們的眼睛,作品反映的不只是流動的塞納河,也是流動的世界。當時,世界的腳步正在加快,迅速無比、變幻無常,印象派畫家的筆觸也是。這條河流貫穿且包圍了巴黎人的生活,許許多多愛戀與失落的劇碼都在此上演,偶爾也會有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。塞納河見證了諷刺,也見證了歡笑與哀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