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牙利地首都.布達佩斯(Budapest),一座被寫在許願清單裡的城市,妳總說布達佩斯是歐洲最美的城市,妳總說…想去漁人堡眺望國會大廈、想在最美的咖啡廳裡喝茶發呆、想在廢墟酒吧一醉方休,但那張許願清單的時間卻一直停在2018年12月26日,直到此刻。
Fisherman's Bastion
早晨08:00的漁人堡安靜地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,冬陽悄悄地從國會大廈的探出頭「呵,原來早上背光阿。」也難怪一個人也沒有,背光的國會大廈多了一絲莊嚴感、卻沒想像中那般美麗「再等等吧,等太陽爬過國會、照得多瑙河閃爍刺眼。」
走進一旁的連鎖咖啡廳、點上一杯豆漿拿鐵,然後開始一個小時的等待。 09:00的陽光差強人意,象牙白的高牆妝點著櫻桃色的錐形大圓頂,眺望著眼前的風景、耳邊響起妳那興奮的聲音:「哇!冬天漁人堡不用門票耶,真是賺到了。」
還記得當時妳一邊喝著葡萄酒、一邊划著手機查資料「記得去在山丘上眺望多瑙河前,要買一瓶酒!美酒配美景,聽起來就超浪漫的。」碰的一聲拔開軟木塞並給自己斟了一杯,貴腐酒特有的果香味,乘著冷風飛向多瑙河。
New York Cafe
2月的布達佩斯並不溫暖,抱著一絲酒意、提著空酒瓶走下山,接近正午的塞切尼鏈橋沒有想像中那般雄偉,然而橋頭的兩側的獅子雕像依舊頗有氣勢,還記得妳很喜歡貓科動物,甚至在背上留了一只母獅子的刺青。
「我知道,沒有鬃毛的獅子在別人眼中就是一隻大貓咪。」妳總說:「但母獅寓意更有深度,母獅代表自給自足的驕傲,很適合我這新時代的獨立女性唄。」緩緩走過鏈橋、底下的多瑙河奔騰著,一個人搖搖晃晃地朝紐約宮殿咖啡的方向走去。
「欸!雜誌上說這裡是全歐洲最美的咖啡廳耶。」還記得妳那期待的神情「我剛剛有查菜單,那裡有賣匈牙利咖啡耶!」妳問匈牙利咖啡是什麼?當時的我並不清楚;如今坐在咖啡廳內,點上一杯妳口中的匈牙利咖啡:水果白蘭地交織著咖啡液,添加一湯匙的紅糖並擠上滿滿的鮮奶油和乾辣椒,如此刺激的飲料母獅子應該不會喜歡吧。
Szimpla Kert
踏出咖啡館時,嘴裡還殘留著水果白蘭地的甜味,微醺的感覺讓人忘記不愉快,感覺今天的酒量似乎還能在喝上幾杯,於是跳上公車、朝廢棄物酒吧的方向前進,踏入酒吧時天空未暗,傍晚的陽光透過頭頂的窗、將酒吧染上一層朦朧的色調。
Szimpla Kert由數個酒吧組成,布置風格有點嬉皮、更有點頹廢,那環境…任性地叫人欽佩,走向璃門口最近的酒吧,問道:『雖然還有點早,但你們已經開始賣酒了嗎?』吧檯笑著說:「這麼早,我們當然只有賣咖啡喔!」
我看了看她身後整排的烈酒,頓時有些語塞「哈哈哈!開玩笑的啦,你要喝什麼?」見吧檯如此笑得開懷,我不禁也呵呵笑了起來,點了一杯海明威最喜歡的調酒,然後開始在這廢墟酒吧探險。
踏出酒吧大門時太陽已經西沉,點上一根涼菸、看著煙霧裊裊上升,呆愣在街頭直到菸頭的火光漸漸暗去,突然間好想打通電話給妳,好想跟妳說…我正在布達佩斯,用一天的時間走遍妳心之所向,突然好想問「妳還好嗎?」